平淡地在家里度过了从早宅到晚的国庆第一天。第二天,乔谦很不符合自己生活作息地在节假日清晨早起。洗漱,吃过早饭,在换作是平常鼾声正盛的上午七点半,乔谦已经离开了家门。
八点十七分,乔谦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楠城市的游乐园规模不小。赶上黄金周,虽然人流量会比平常要多很多,但尚且在可接受范围内,考虑到人少时游乐园会关闭部分游乐设施,今天来游乐场或许刚刚好。
乔谦与少女约定好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乔谦提前了四十多分钟到达目的地。
手机上,少女表示自己还在路上,询问着乔谦到了哪里。乔谦不想让少女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游乐园大门口,含糊不清地用“和你差不多”来回答。
大约过了十分钟,在游乐园大门外的游客休息区坐着的乔谦突然两眼一黑。
“猜猜我是谁。”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声音的主人距离自己很近,近到自己能闻到她身上兰花般的清香,感受到她淡淡的呼吸甚至是身体的温度。
乔谦任由双眼被少女蒙住,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会儿,自以为配合地回答道:
“是小桃吗?不对不对,不是小桃的手。是小丽?不会是小瑶吧?”
“乔谦!你还说你没在外面养野女人!”少女生气地放下双手,转而掐着乔谦的胳膊。
乔谦恢复了视野。眼前的少女乔谦再熟悉不过,即使与另一条时间线长大后的形象相距甚远,乔谦也坚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乔谦怔怔地看着少女,眼前的少女慢慢与自己记忆深处的形象结合。少女伸出手在乔谦眼前晃了又晃,对乔谦的反应很满意,得意地问道:
“怎么,还看傻了呀,不才两三个月没见吗?”
乔谦遵循自己本心,答道:“你再让我看一会儿。”
“没看够?”
“看不够。”
“乔谦你好奇怪。”
“我?我哪儿奇怪了?”
“说不上来,感觉乔谦你有心事。”少女若有所思。
“我的心事就是在想怎样让你度过快乐的一天。雅瑜,好久不见了!”对乔谦来说真的过了好久。
与其说是掐着,不如说是攥着。少女手上的小动作正悄**地进行,由掐,到攥,最后再到挽。
“不叫摆摆了吗?”少女语气天真地问到。
“雅瑜是你,摆摆也是你,称呼不重要。”
“你才重要。”乔谦省略了最后一句没说。
少女不知道乔谦心里的弯弯绕绕,但从看到乔谦的一刻起她挂在脸上的笑容始终没停下过,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很高兴。
少女手上的小动作瞒不过乔谦,不如说乔谦对少女的关注已经到达了可以被称为敏感的程度。可能现在这样做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乔谦更害怕的是如同记忆中那般没有选择。
乔谦牵住了少女近在咫尺的小手,不是短暂的肢体接触,乔谦不打算放开。
感受到少女在被牵住的瞬间身体稍微僵直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少女的神色不变,用实际行动默许了乔谦的行为。两人默契地不谈对方手上的动作。
牵着手一起进了游乐场大门,两人如同一对普通情侣般小步小步闲逛着。
“乔谦,你变了好多耶。”
“你说,我哪儿变了。”
少女来了兴趣,滔滔不绝地讲道:“变高了,刚才坐着的时候没感觉到,现在我很确定你又长高了好多。”
乔谦宠溺地说:“是是,长高了。我记得初中一开始我和你差不多高,现在长高了不少,不过不影响,我觉得现在的身高刚刚好。”
赵雅瑜气鼓鼓地说道:“我不管,你肯定在悄悄笑我矮,以后见面我要穿增高鞋,要垫得比你还高!”
乔谦顺着赵雅瑜的视线,从她纯白色的T恤看到浅灰色牛仔裤,最后看到的是一双淡蓝色运动鞋。少女的打扮完全说不上精致,但要承认有的人就是天生丽质,再普通的衣服也能被她穿出惊艳感。
乔谦没有觉得少女的打扮哪里不对,精致的衣服私下里穿给心爱的人看就好,乔谦觉得那种愿意在公共场合向他人展示自己女朋友的人高低得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乔谦连哄带骗,又不只是哄骗地对少女说:“你有没有听说过黄金比例身高差?黄金比例身高差的异性走在一起最协调,所以我说我们的身高差刚刚好。”
乔谦的说法说服了少女,但赵雅瑜在与乔谦有关的事情上有着许多这样那样的小心思,随即狐疑地问道:“万一你以后长得更高了我怎么办,真要穿增高鞋吗?”
乔谦不会忘记赵雅瑜到了大学二次发育的事。少女现在的身高目测在163cm左右,但大学过后,少女的身高会直冲173cm。乔谦自己的巅峰不过182cm,远没达到黄金比例身高差的标准。
当下,乔谦语气极为笃定地说道:“相信我,你还在长身体,说不定以后我还巴不得你长慢点呢。”
赵雅瑜欣然接受了乔谦的说法。
“乔谦,我还感觉你变好看了!”
乔谦不置可否:“瞧你这话说的,我以前有那么见不得人吗?帅就是帅,别用好看来形容,我一大老爷们儿,要面子的!”
少女用一只手做鬼脸,调皮地说道:“喽喽喽,臭美!你以前就是个丑八怪,只有心地善良的摆摆小姐不嫌弃你愿意和你一起玩,你要满怀敬意地念着摆摆小姐的好,关心她呵护她照顾她,不然你就是负心汉!”
两人全然不顾一路上他人的看法,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某位和室友组队出游,又刚好和室友在游乐园里走散的苦逼大学生一开始被赵雅瑜靓丽的身影吸引,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注意到乔谦的存在后他颇为遗憾。直到现在,大学生发觉了两个小年轻之间“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桃红色氛围,再联想到好好的黄金周陪伴自己的却只有那几个坑货,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不过,等乔谦和赵雅瑜两人走远了愤愤不平地吐出一句:“呸,现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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